嫣花璃月

　　平日的夜晚，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，徐彥卿滑著手機裡的行事曆，不時鼓起雙頰，那是他無意識的小習慣。

　　陸明浩一手摟著他，一手在滑腿上的平板，摟人的那隻手往上，用食指點了點那鼓起的臉頰，「真可愛。」

　　迷戀的眼神還沒脫離開來，便看見徐彥卿皺起眉，「你說我可愛的時候，有三種可能性。」

　　沒想打斷戀人的分析，陸明浩輕輕應聲：「嗯？」

　　「第一種，覺得我呆。第二種，單純覺得我可愛。第三種……」後面的話他沒能往下說，頂著愈來愈紅的臉蛋抿起了唇。

　　「第三種？」陸明浩稍稍張大眼睛，歪過頭慢慢靠近他的肩窩，難得由下往上看著他，「怎麼不說了？」

　　「不想說了。」

　　「彥卿，說出來。」

　　「……不要。」

　　「聰明的徐秘書，」陸明浩將頭靠在他肩上，「你應該知道，這三種可能性，都是同一種。」

　　徐彥卿的身子往旁邊傾斜，想拉開一點距離，陸明浩又跟著貼了上去。

　　「我、」他努努嘴，「我要去洗澡了。」

　　正要起身，卻被陸明浩給攔腰扣住，「不行，你還沒說完。」轉眼徐彥卿已經躺在沙發上，上頭壓著一個陸明浩。

　　「洗完澡再說嘛。」他一手抵在陸明浩胸前，試著討價還價。

　　陸明浩搖搖頭，攤開他另一手的掌心，與他十指交握，「我想現在聽你說。」

　　手心貼著手心的那一瞬間，徐彥卿深吸一口氣，身體都軟了。他小小發出抗議的聲音：「唔……」

　　「真的不說？」

　　察覺到上頭的人想要退開，他趕快握緊陸明浩的手，另一手也揪住陸明浩的衣服。

　　「我說……」他的聲音變得更小，帶有一點顫音，「就是……餓了。」說完就別開臉，不敢正面看人。

　　陸明浩湊上去，在他唇角啾了一口，「嗯，去洗澡。」

　　徐彥卿只好推推還壓在他身上的人，「你讓我起來。」

　　下一刻，陸明浩直接將人抱起，往浴室走去。

　　徐彥卿來回擺動雙腳，又不敢動得太大力，「放我下來。」

　　「不放。」

　　來到浴室，陸明浩拿下徐彥卿的眼鏡，才把人放進浴缸。

　　徐彥卿眨著視線模糊的眼睛，一手扣在浴缸邊緣，「衣服，會弄濕……」

　　「嗯，所以？」陸明浩彎下腰，也把手撐在浴缸邊緣，「自己脫，還是我幫你？」

　　「我、我，你、你……」說不出完整的句子，徐彥卿兩手交疊放在曲起的膝上，低頭把臉埋進去。

　　「彥卿？」陸明浩靠近他耳邊，發現他的耳朵也紅了，「累了嗎？還是我讓你自己洗？」

　　徐彥卿露出半張臉，搖搖頭。

　　陸明浩輕笑一聲，「今天怎麼這麼害羞。」

　　「因為剛才，突然牽手。」

　　「牽手？」

　　徐彥卿十分坦白，「那樣子牽，心跳很快。」

　　「哦。」陸明浩嘆息般應了一聲，直起身子，似是在忍耐著什麼，從嘴裡擠出三個字：「你先洗。」

　　「唔？」他拉住陸明浩的手，眼睛一眨一眨的，「唔……明浩，幫我。」

　　陸明浩又靠過來，「幫你什麼？」

　　「……脫。」他鬆開手，「不要就算了。」

　　「要，我要。」

　　說是要脫衣服，陸明浩缺先把手伸進徐彥卿的衣服裡，慢慢往上撫摸，直到徐彥卿的身體輕輕縮了一下，才把衣服往上脫。

　　熱氣朦朧。

　　每次泡在浴缸溫暖的水裡，徐彥卿都忍不住昏昏欲睡。

　　「彥卿。」

　　「嗯，嗯。」他點了兩次頭。

　　「喜歡嗎？」

　　「嗯，喜歡……誒？什麼？」

　　「你說呢？」陸明浩環抱著他，嗓音低低的，溫柔而繾綣。

　　「喜歡一起泡澡……」

　　陸明浩在他耳後親了一口，「還有？」

　　他勾起嘴角，嘻笑一聲，「喜歡你，明浩。」

　　這下陸明浩愣了片刻，才回過神來，把人按在浴缸猛親。

　　「嗯……明浩。」

　　「嗯？」

　　「先出去，回床上。」

　　一聲輕笑，「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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